苏武牧羊,是中国人耳熟能详的一则典故,我们常常引用这则典故表达坚贞不屈的高尚情操。
历史上,苏武是汉武帝名将苏建之子,早年依靠父荫当上了中郎将。当时,经历卫青和霍去病持续打击,匈奴人损失惨重,漠南无王庭,到了公元前年,主战的伊稚斜单于病逝,匈奴新单于即位,开始改变以往敌对政策,尊汉武帝为丈人,汉武帝乐开了花,派遣苏武同副中郎将张胜及临时委派的使臣常惠等百余人出使匈奴,携带大量金银珠宝赏赐给单于。
苏武到达匈奴后没多久就遇到了政变:匈奴缑王与叛逃的汉人虞常秘密筹划,打算组织70多人起事,绑架单于母亲阏氏投奔汉朝。虞常在汉朝的时候,与副中郎将张胜有旧,私下拜访张胜,希望得到汉使支持,张胜答应了他。
但在发动政变的前一天,有一人趁夜逃跑,揭发了他们的计划。单于提前行动,率重兵围攻政变者,不费吹灰之力就全歼了他们,缑王等战死,虞常被活捉。
单于派卫律审理此案,卫律当年也是西汉的使者,并和汉武帝宠臣李延年交好,李延年被灭族后,卫律怕被株连,叛逃匈奴,很快成为匈奴单于的心腹和亲信。
在审讯中,虞常受不了严刑拷打,供出张胜也参与谋划。单于大怒,召唤苏武来受审讯。苏武为了不受辱,直接拔刀自刺,卫律大惊,抱住苏武,派人骑快马找医生,过了半天才缓过气来。
单于钦佩苏武的节操,派卫律去劝降苏武,苏武直接破口大骂:“你为人臣子,不顾恩义,背叛君主和父母,投降蛮夷去做俘虏,我见你做什么?况且单于信任你,让你决定他人的死生,你公平执法,反而想挑起两个君主的矛盾,自己坐观成败。南越国、大宛、朝鲜三个国家,因为杀了汉朝使者,马上被汉军攻灭。你明知我不降还杀我,这会导致两国交战,匈奴的覆灭就从杀我开始!”
卫律知道苏武不会投降,报告了单于。单于不信这个邪,偏要让苏武投降,直接将苏武迁至北海,让他放公羊,说等公羊生小羊才可放回去。明摆着要永久扣留苏武。
苏武到了北海,拄着汉节牧羊,过了很久后,节上毛全部脱落。为了迫使苏武屈服,匈奴单于甚至下令禁止任何人向苏武提供粮食,为了充饥,苏武只能在草原上挖掘野鼠所藏的果实吃。好不容易牛羊成群,丁零人见苏武富裕,偷走了苏武的牛羊。
13年后,公元87年,汉昭帝即位,汉匈之间再次议和,汉朝向匈奴要苏武下落,匈奴人谎称苏武已死。后汉使又到匈奴,对单于说:汉天子在上林苑中射猎,射得一只大雁,脚上系著帛书,上说苏武等人在北海。单于非常惊讶,向汉使道歉说:“苏武等人的确还活着。”
公元前81年,在北海呆了19年的苏武终于回到了老家长安,官拜中二千石典属国,赐钱二百万,官田二顷,住宅一处。
那么,苏武放羊所在地——北海,到底在哪呢?以前传统观点认为在贝加尔湖,但后来很多学者认为贝加尔湖位置太北了,冬天气温能到零下四十多度,至今都荒无人烟,而且离漠北单于庭驻地——外蒙古土拉河流域也有三千多里距离,匈奴怎么可能会让苏武去那放羊。
再说,苏武能在北海找当地女子结婚,生了孩子,名叫通国,就证明北海一带环境其实并不差,至少相当规模的聚居部落,贝加尔湖一带不可能符合条件。
甚至有学者提出,北海其实应该是呼伦贝尔市的贝尔湖和呼伦湖,那里传统上就是匈奴人活动区域,有大片草原,气温比贝加尔湖一带温和得多,春天和夏天都有成群老鼠出没,苏武才能挖老鼠窝找果实充饥。
长期以来,这几派观点一直争执不下。直到前苏联考古队的发现,才让苏武牧羊地纷争有了定论。
年,外蒙古和沙俄交界的恰克图一带燃起了淘金热,许多俄罗斯的淘金者纷纷涌入恰克图地区寻找黄金。一位淘金者挖着挖着,突然挖到了比金子更珍贵的东西——一座不寻常的古墓葬,这引起了沙俄考古学界的